第三章 （光被囚禁玷污） (第3/6页)

笑意。

    纯洁的精神沦入了rou身的孽障。迪迦圣灵般纤长柔韧的躯体渗出薄汗，折叠起来，在恶魔的侵犯不安地扭动喘息，一身至圣的洁净光芒变成了燃烧的yuhuo。他的身体炽热发烫，内心却极尽悲凉冰冷。

    这里没有光，没有出路。

    然后，山崩般的刺激冲垮了他，整个混沌的世界静止了。狂乱的欲望退潮，痛苦的理智重新浮出水面。

    恶魔从身体里退出，迪迦倒在地上，急剧地喘着气，虚弱得连一根指头都无法动弹。

    “还没有满足吗，伟大的迪迦奥特曼？”基里艾洛德人抬起他的脸，口舌在他头颈、耳际轻轻舔过，举动近乎温柔，而嘲弄之意更甚。“那你可以花点时间好好回味一下，然后学会安慰你自己——我期待你更好的表演。”

    然后，基里艾洛德人离开了，这回甚至懒得再铐住他的手，好像觉得现在的他已经软弱到就连伤害他自己都做不到了。

    死沉沉的寂静中，空气也似铁一般沉重。迪迦久久地俯倒在地，身上残留着基里艾洛德人的体液，感到包围他的宇宙好像除了污浊阴暗，已找不到一片可供他立足的净土。

    千万年漫长的岁月似乎一下子迎面而来，把侵蚀的力量作用于他。他从未如此疲累，一时片刻间，他甚至找不到什么特别有力的理由，告诉他必须站起来，必须继续战斗。

    基里艾洛德人不打算杀他，不过一直这样承受黑暗的侵蚀，身体无法愈合，无法恢复，迟早也会衰弱到无可挽回——而迪迦并不畏惧死亡。

    他见证了无数生离死别，见证了一个个文明的创生与毁灭，甚至见证过恒星的灭亡，已足够将生死轮回视为理所当然的规律法则，平常视之，冷静接受，而这一刻，若叫他就这样了结漫长的一生，解构掉所有明确或不明确的价值和意义，重归宇宙的怀抱，似乎也没什么可怕，没什么值得挣扎。

    他在迷茫和空虚中颓靡，直到一个年轻的声音忽然对他说话，急切地打破了近乎永恒的寂静。

    “迪迦，你不能放弃，你必须逃出去！”

    迪迦不由一怔，好不容易才反应了过来。

    “大古？”

    青年的声音第一时间在他心中予以回应。

    “是。”

    迪迦久久地沉默，肩膀绷紧了。

    “你都看到了。”

    大古俨然十分尴尬，好像生怕刺激他，支吾道：“没错，不过……”

    迪迦从冰冷的地面爬了起来，自嘲地苦笑。

    “真抱歉，让你忍受这种场面。”

    “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大古立刻急急地说，“你没必要责怪自己。”

    光之巨人闭上眼睛，身心疲累。

    “是谁的错，根本不重要。”迪迦叹息说，“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大古一阵默然，却很快再次发出请求。

    “我理解你的感受，可是，还有很多人需要你，求你站起来。”大古恳切地说，“基里艾洛德人随时可能攻击地球——即使他说的是真的，他们放弃了侵略，也还有其他敌人，人类随时面临威胁。”

    迪迦一手按住自己的胸甲，尝试愈合内伤，发光的眼睛却被阴云笼罩。

    “若人类不愿将希望寄托于我，我的战斗毫无意义。”他自言自语似的说，“而你确定，人类现在还需要迪迦吗？”

    大古一时陷入了迟疑中，坚定的态度也有所动摇。

    “你不是在介意自己经历了什么，而是害怕人类的反应会让你失望？”他反问。

    迪迦以静默作出了回答。

    与此同时，一段几乎湮灭于岁月的遥远回忆，开始在他脑中复苏。

    魔魅的妖花绽放，梦的异香蔓延世界，幻想遮蔽了实在；人类沉溺的面孔，恍惚陶醉的眼神，不顾一切的堕落放纵，还有他们对光之巨人，对真实的排斥、拒绝，乃至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