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恒】置换反应2（本篇无车） (第2/2页)

吃吧。”

    丹恒太久没进食，又已经在卡芙卡面前表现出了如此狼狈和疲弱的样子，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他礼貌地道谢，取出了餐食。里面的米粥已经不太烫了，入口是刚刚好的温热，不太稠，但很适合虚弱的身体进食。虽然被女性一直注视着有些不好意思和无所适从，但还是一点一点吃完了。

    他也许不知道自己尖尖的耳朵有些泛红，但是察觉到了卡芙卡的视线，于是他直视着卡芙卡的双眼，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来，而她也回望着那双青水般的眼睛。

    那真的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很快丹恒就放弃了，认输般地率先移开了视线。

    “……我不相信没有目的的邀请、没有代价的好处。”他主动谈起那天晚上半途截止的谈话，自我安慰道就当是要想办法报答她给他准备的房间，包扎的伤口……还有带来的饭菜好了。

    “你听说过「星核猎手」吗？”卡芙卡似乎是很高兴继续这个话题的，但她脸上的笑容仍然是同一副，从开始就没变过。

    丹恒沉默半晌，卡芙卡也并没急着催他，她一直很有耐心，看着持明少年点点头。

    传承的记忆和知识带给了他太多驳杂的信息，每次想一想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只是想找个入口一点一点抽丝剥茧都无从下手，无数次这样的尝试都以头痛眩目的失败告终。

    他没有办法，他只能全盘接受。

    从梦里。从不肯逝去的过去中。

    无数个前世——无数个丹枫——无数个丹恒……他、他们……他……

    丹恒有些痛苦地捂住额头，脑袋里嗡嗡作响，额角一抽一抽地疼。

    他们说……

    但他发现自己听见卡芙卡的声音——在快要被庞大回忆的浪潮淹没的时候，他竟然也能听到——只能听到她的声音，仿佛海潮也安静下来，风暴乖乖散去。她的声音是艳丽的浆果，是甘甜的毒药，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我该怎么称呼你？听我说，重要的是——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你希望自己是什么人？

    “听我说，我可以带你回去，只要你想的话。”

    「我们」所追寻的目标各不相同，而你从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听我说，阿恒。如果你迷失方向，无法找到自己，那么我可以成为你的「锚点」。”

    “跟我走吧，阿恒。你可以自己作出选择。”

    这是咒术？是言灵？但是最后的话语，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他却仍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