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衫舒与淮 (第1/10页)
“贱货,还回来做什么?”女人趾高气昂地甩出一张卡。 “拿着钱滚,或者回去伺候好陈叙衫,”女人饶有趣味地打量他僵硬的动作,“讨她欢心,拿的可不比在我这少。” 弯腰的动作掩盖住了舒与淮灰白的神色,手指触上冰凉的地砖,他闭了闭眼,拿起了卡。 转身,仓皇地逃出这座高调奢华的别墅。 舒与淮拎着一大袋东西,身上那件穿了许多年的白T恤已经湿透,烈日透过薄薄的布料,灼得他皮肤刺痛。 他穿过那条长长的柏油路,一步步跨进那处相向叠立的、互相遮挡住阳光的建筑群。骤然覆上的一片阴凉让他完全地放松下来,他扶着墙,慢吞吞地弯下了腰。 昨天为了工作没吃什么东西,又被顾客下了药转手,本就脆弱的胃根本承受不住。刚刚在那个女人家里,其实就已经快撑不住了。 舒与淮不舍得花钱买药,在城中的超市买了一些弟弟爱吃的零食。人来人往的,他渗着冷汗的手心隔着布料感受着口袋那张卡的形状,往角落又缩了点。 “好歹……这钱还能撑一会儿。”风从狭小的楼缝刮来,他轻轻咬着手腕内侧,眨了眨酸涩的眼。 “陈教授,感觉怎样?” 女人瘫在沙发上啜了口酒,闻言抬了抬眼。本就近视的眼睛难以聚焦,添上点醉色就更显迷离。 来人没得到回应也不恼,斟了酒笑吟吟地坐在她对面。 “那小孩被人下了药,”陈叙衫许久才懒洋洋地张口,“估摸着不是自愿的,你去看看是谁送来的人。” 玉河挑了挑眉,啧啧称奇道:“你转性了?果然当了教授就是要比以前有人性。” 陈叙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滚。” 舒与淮站在会所的后门边上,深吸了口气。辛苦拉的主顾上星期把他踢了,他需要钱,只能再回会所。会所的后门有个小通道,专门给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mb开的。从他身旁掠过的脚步匆匆,舒与淮低着头,鼻腔里满是他们为了迎合客人而喷的高级香水。 主管从黑暗的通道里急匆匆走来时,就看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舒与淮,松了口气:“那个……小淮啊!” 舒与淮被这嗓子惊得抬起头,没等从这陌生的称谓中缓过神来,就被主管拽着往前走。 “你走大运啦小淮,”主管脸上堆着笑,“介绍个客人给你认识。” 手腕被主管拽得生疼,舒与淮无法抗拒地被带着往前走,跟着主管上了三楼。 三楼和别的楼层那些又土又多金的装横不同,沉郁尊贵的黑金色透着种低调却奢华的气息。灯光从地砖上反射得暧昧,却无端看着刺眼。 手腕被主管拽得生疼,舒与淮无助地闭上眼,紧绷的神经敏锐地察觉到那些透过隔音极好的门仍能传出来的声响,一阵阵旖旎,和yin乱。 主管好像得了什么吩咐,很着急地把他带到一扇门前,停下后才来得及回头看他一眼,随即便愣在原地。 “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他皱着眉,“放松一点,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可紧张的?” 舒与淮抿了抿唇,突然开口:“主管,我上半年的工资能不能先结给我?” 主管愣了愣,沉了脸色,好像和刚刚是两个人:“这位女士点名要你,你能搞定就搞,搞不定别想要钱。” “……” 主管瞪了他一眼,随后抬手敲了敲门,其中恭谨姿态,逼得舒与淮忍下心中酸涩。 门开了,一阵熟悉的淡淡薄荷香让垂着头的舒与淮有些怔愣。 “陈女士,您前几日问的人今天刚好在,我就把他带过来了,您看?” 打量的眼神压得舒与淮抬不起头,他轻轻开口:“女士您好。” 陈叙衫刚洗完澡,为了看清人戴上的眼镜被染了水汽。她啧了一声,摘了眼镜转身:“进来。” 身后的门一声不响地被关上,陈叙衫擦了擦眼镜转头,入目便是他不知所措捏着衣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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