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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第2/2页)
,我心中一凛,下意识收回了视线,自己把瓜子摸了过来。
还有晚上。
“别弄里面,不好洗。”
他充耳不闻咬着牙喊了一声然后随手擦了几下翻身睡觉,留我呆愣地躺在那里,弯腰驼背去了洗手间。
我总结了一下,家里几次闹毛病都是因为一个人。
“你跟你爸说什么了!”
南南一脸惊讶:“我什么也没说啊。”
“我给你买个包吧。”
“哎,我跟他说,女人都喜欢霸道的,尤其是你这种文艺女青年,让他不要整天看你脸色,把工作中的威仪拿出来,你就跟抓住脖子的小猫一样,”她做小猫被拎的样子,“就乖了。”
我何德何能养出这样好的女儿来呀。
晚上又到了剥瓜子看电视的时间,我从包里拿出现成的瓜子仁来吃,有人坐不住了。
“咳咳,你怎么,不吃这些了?”
“太麻烦了,懒得自己磕,把那包扔了吧,没用的东西,留着它干嘛呀?”
一片寂静,只有电视在响。
“现成的好吃吗?”
“不如剥的香。”
片刻之后我手里的瓜子仁被拿走,他说:“别吃这个了,我给你剥。”
我看他剥了两个递给我,然后我戳他的额头:“你女儿的话能听吗!”
他理亏地笑。
我跟南南道:“你不要瞎教你爸爸,这人只学其表不学其里的。”
“不行!我不能白收了你的包!要让我爸爸真的生气的话……”南南看着新包思索道,“他以前生气是为什么事?”
我想了想道:“一次是我要离婚,还有一次是我和以前的追求者说话。”
南南思索道:“也就是说,我爸爸对你婚内的所有男女交往都是全盘信任的,他笃定以你的为人不会婚内和陌生人出轨,因为那是不浪漫不文艺的,但是以前的故人重逢旧情难忘或者离婚后寻找真爱,这种事你就有可能做出来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这种人。
“我知道了!这个时候,想惹他生气只需要一句话。”
“什么话?”
南南一脸山人自有妙计:“那就是这个一叶知秋,是你的故人。”
我看电视的时候边从他手心拿瓜子边不着痕迹地说:“那个一叶知秋,就是秦业成,跟我说,他不准备回美国了。”
“嗯?”他停下了剥瓜子的手。
我眨巴眼睛无辜道:“怎么了?”
“我出去一趟。”他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完了,我突然回神,我不会给秦业成惹事了吧,我心怀忐忑,一直等到十点他才回来。
“你干嘛去了!”我问道。
他答非所问:“那应该是93年,我半夜被老师打电话叫过去,查一个归国华侨,查了整整半夜才发现,这个华侨在国外发表过一篇支持祖国分裂的文章,以此为借口,把人遣返了。”他的老师是对面住着的一个偏执狂,人品工作都没得说,但看老婆特别严,行事我有所耳闻,他对情敌向来是发配处理。
我害怕地问:“这,跟你出去有什么关系吗?”
齐国阳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吓得瑟缩了一下,他笑着说:“秦业成在美国投资失败回国躲债,我认为,人应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说完继续去沙发上剥瓜子了。
我咽了口唾沫,感叹他们真是一脉相承,我也许不应该因为他在家里怂就断定他在外面也这样,一个人,霸道的不是表象,是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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