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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角看到亚当如玉雕般的容颜，她不由自主地盯着他。没等她欣赏半刻，亚当一下掀开她的面纱，四目相对，两人都被被慑在原地。

    晗玉首先反应过来，立马将药丸塞入口中。亚当见状一口含住她的嘴唇，舌尖灵巧地探入，轻而易举地勾走了那枚药丸。临走还不忘舔了一下她的上唇。

    亚当微微退开，药丸咬在他的齿间向她炫耀。他低头注视着她，目光戏谑。

    晗玉咬牙，怒视着他：“你！”

    亚当低低一笑，喉结微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感谢您的馈赠，花魁小姐，还是，刺客小姐？不过现在你总该还有一颗解药吧？”

    他撑在她身前的双手微微收紧，语气像是在审问，又像是在调情。晗玉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慌乱，似乎验证了亚当的想法，但很快被冷笑掩盖。她又从袖中掏出了——

    “半颗？”亚当眉梢一挑，忍不住笑出声，“花魁小姐，看来你们组织的岗前培训不太行啊。”

    晗玉一阵红一阵白，她双眼一闭，认命般准备将碎成半颗药丸吞下，却再次被亚当阻止。他凑近她，声音压低，“我对医学颇有研究，如果我没猜错你这次就是奔着取我性命来的。这种烈性毒药的解药但凡少了一丁点剂量都没用。所以——”亚当扣着她的手腕，“死之前，你就不好奇，我是从什么时候看穿你的？”

    晗玉一怔：“什么时候？”

    亚当唇角一勾，目光直视她：“从一开始。”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的手上有茧，这不是这里的姑娘该有的；你盯着我的眼神太过警觉，妓女可不会这么专一；而最关键的是……”他故意顿了一下，笑意更加深邃，“要是换作青楼的姑娘，已经脱光衣服求我拿解药了。”

    亚当欣赏着身下猎物挫败的表情，他舌尖露出那枚药丸，在她面前挑衅地晃了一下，又迅速收回：“现在也不晚。”

    晗玉又羞又愤，亚当用手故意摇了几下船，像是在催促她。逼仄的空间，亚当的热气喷到她的脸上，把她的脸烧得通红，银色的水光在他们身上流淌。她迟疑了一下闭上眼，极不情愿开始解腰带。

    船外是热闹的欢呼，他们遐想着船内的春宫图，船内是她微小的啜泣声，她知道这个男人在羞辱她。

    “穿上吧，我不喜欢不情愿的女人。”亚当直起身与她对面而坐。

    晗玉动作一窒，她披着松散的衣服不知道该继续还是重新穿好，她揣摩着面前的男人的表情。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坐，保持着一段若有若无的距离。

    这是在宣告自己死刑吗？为什么她竟感受到了一丝不合时宜的怜惜？

    船身还在随着余波微微晃荡，两人的身体如同漂浮在水面微微起伏，晗玉看着他灯光下温润沉静的脸，那是一张近乎完美的面庞，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薄而微抿的嘴唇，似笑非笑间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魅力。

    但她看了看手上的解药已经被夺走，又不由得清醒过来。

    她的心跟船身一样摇摆不定。

    晗玉啜泣过的银光凝在眼角，两人沉默间，夜风轻轻拂过，拂动她垂在眼角的珠泪。亚当伸手，缓缓将那滴泪抹去，动作轻柔而克制。

    晗玉微微侧过脸，低声道：“你们这些大人，总是如此……冒犯。”

    亚当低低一笑，声音温柔得像是夜风：“花魁大人若是觉得冒犯，大可推开我。可你没有，对吗？”

    晗玉沉默片刻：“你怎么不问……我的目的？原因？”

    “我在等你告诉我。”

    “算了，反正我都要死了。”晗玉看着手上的药就要扔进水里。

    “我有办法救你。”亚当抓着她的手，展开她的手掌抠出那半颗药，“你知道人体另一个口的吸收率是嘴的两倍吗？也就是半份药剂。还是那句话，我对医学颇有研究。”

    他一下压在晗玉身上，船身剧烈摇晃快要倾斜，晗玉惊慌不已，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