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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戴子惠偏了头。

“施蔻找你，”小助理在她耳边耳语，指着站在一旁不远处的施蔻。

戴子惠从进组以后，施蔻和她两个人有默契的减少交集，她来找她，还是头一遭。

“我知道了。”戴子惠点点头朝那边走去。

第一次见到戴子惠的时候，她涂着红唇不可一世，连表现的亲昵也带着疏离，现在面前走来的戴子惠，灯光打在她脸上忽暗忽明，她的步伐再没有往日那么张扬。时间浪潮匆匆而过，一波潮起一波退，总要把我们打磨的圆滑。

戴子惠在她面前站定，别过耳边的几根头发，笑脸盈盈：“怎么了？”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这个时间点片场后划出来的那块吸烟区人少，戴子惠从兜里掏出了烟，准备递给施蔻一根笑了笑又收了回去。

“咔嚓，”火机上蹿着火苗。

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弥散。

“说吧，什么事？”

“卢睿的事。”

戴子惠涂着朱砂红指甲油的手指夹着烟，扬起嘴角：“卢睿天天在剧组，你该不是要劝我给他少接点行程多读书吧？”

“他被小徐他们欺负你知道吗？”

戴子惠拿烟的手一顿，吐出了烟：“他和你说的？”

“我撞见的。”

她笑笑：“小孩子打闹吧？”

“戴子惠，”施蔻加重了语气，“我第一次怎么见到卢睿你也知道。”

戴子惠抽着烟没说话，脸上的神情凝了几分。

“你当经纪人的不会看不出来他在剧组和同龄人根本不来往，他这个年纪就被同龄人孤立、欺负，又忍着不告诉我们，他心里该多难熬？”

“禹陶那件事我们再见之后从来没有提过。”白烟朦胧，施蔻看不大清她的神情，“因为看开了，觉得没必要再提了。”

“更重要的是，戴子惠，我以为，你会变的。”

“以前你为了禹陶成名，把我推到风口浪尖，我认了；可是现在，卢睿还是那么小一个孩子，他不着急成名，他也不缺资源，你那些手段用的太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戴子惠手上的烟火星簌簌往下掉，她抬头对上了施蔻的眼睛，轻笑道：“施蔻，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太顺了吗？你才会觉得别人也会那么容易？那些资源哪些不是我费了大心思争取来的，娱乐圈这个地方我不争不代表别人不争！那些眼红的人是因为没机会得到，他们也有机会了你能保准他们不去抢别人的资源？”

戴子惠的话重重的落下，她脸上的神情竟然含着几分无奈。

施蔻抿了抿嘴没说话，或许，她没资格说这些，她没体会过别人的辛苦却来妄加指责，尽管她的初衷是好的。

一时安静了下来，天色暗了许多，路旁那盏坏了的路灯忽明忽暗。

“卢睿的事我知道了，不管是哪次，你能出面替他解围我都很感激你。”戴子惠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先回去吧，江纪她们该找你了，我再抽根烟。”

施蔻轻应了一声，走远了几步后她回头，沉寂的夜里，那忽明忽暗的光打在戴子惠的脸上，看不清情绪。

施蔻扶着墙拐了弯，有一人站在前边，黑暗处另站着一个人，黑暗里的火星一闪一灭。

她不想听人墙角，转身想绕路，“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