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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第4/6页)
来嘲讽姬发,“臭农……你不如担心自己的牙掉了,以后要嚼不动干粮了。”
姬发却说:“其实我已经不生气了。知道你没死后,牙齿就没所谓了。”
崇应彪哼了一声,语气倒是变软了,“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
“没,我就说给你听,你爱听不听。”
“你要吃不了饭了。”
“不会,我还有其他牙。”
“缺牙的,活该得你。”也许是气氛缓和了,崇应彪嘴秃噜说出了后半句:“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其实那颗牙本来就是松的。”
“你才十四就这么老的牙口了?”
“我还在换牙。”
“小屁孩,现在还在换牙……不对,你牙齿还能再长,你发那么大火作甚么?你们西岐人耕的是火山吗,那么大脾气。”
“我气忘了。”
崇应彪想骂姬发蠢货,说出来的话却是,喂,为什么是你?
“什么?”
“别装傻,为什么是你来找我?”
“除了我还能有谁?”
苏全孝,黄元济,孙子羽……他念了一遍可能的名字,大多是北方阵营的人,他甚至想过是殷郊,唯独没想到是姬发。
姬发叹了口气,说:“主帅对你的掉队很生气,下令除非你自己活着跑回来,但凡其余人去找你,罚军鞭一百。”
军鞭一百,几乎等同于死罪了。也勿怪殷寿如此生气,他行军通过这片密林之前就已提前告知过,祭司卜出这片山林有异,恐有精怪作诡,万万不可回头。但在必经之路上又避无可避,他便下令全军不得掉以轻心,必须紧跟他的步伐,松懈掉队者重罚。
可偏偏那日崇应彪状态不佳,行军时四大伯侯质子做东西南北四大阵营的殿后,北方阵又恰好是队尾,他骑行于最后,却神思恍惚。行于他前面的苏全孝频频回头,却还是让崇应彪走丢了。
在这么诡异可怖的山林中走失,是必死无疑了。
姬发说,当时苏全孝黄元济等一众人跪在主帅面前哀求去救你,主帅一鞭抽到他们脸上,道军纪严明绝不可违,北方阵的卒长违抗军令在先,北方阵敢有一人去救你,全阵同罚一百鞭。
此话一出,几乎是判了崇应彪的死刑。毕竟崇应彪平日作风张狂,素不与人交好,除了与他同出一地、算是他家臣的北方阵,质子旅中的其他人多是抱着事不关己,甚至是看好戏的心理袖手旁观,别提舍命救崇应彪,不落井下石已是最大的仁慈。
崇应彪没想到主帅对自己如此绝情,他深呼了一口气,压下鼻尖心间的酸楚,问姬发,“你为什么敢来,你不怕死么?”
“我毕竟是西伯侯的儿子,主帅不会真的处死我,其他人则未必。本来殷郊也要一同来的,我让他留在军中,他若走了军中势必大乱,主帅一旦震怒,恐怕我们的父亲也保不下我们。”
“殷郊……他也愿意来么?”
姬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他愿意的,但最后来的人是我。”
他想问崇应彪你是不是很失望,但又觉得自己这个问法古古怪怪,其实无论是他还是殷郊都没所谓,能救出崇应彪就好。
他心头酸胀,忍不住想,为何你从未想到过是我?
“我以为你只会想我早点死,万万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崇应彪,斗嘴归斗嘴,我从没想过让你死。”
“也是,反正你也打不过我,放弃这个念头也很正常。”
“崇应彪!你到底听不听懂人话!”
好不容易能缓口气说话,崇应彪又开始胡言乱语咬他了,姬发有时候也挺无助的。
可崇应彪觉得自己的疑惑很合理:“姬发,能不能和愿不愿意是不同的,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你吃米粮还得看哪个地方产的吗,非得刨根问底吗?”
“我只是不信你会为了我死而已。”崇应彪说,毫不留情,冷酷得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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