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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她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善言辞,又不会解释的性子真是个坏事。 (第3/3页)
不说昨日黄花今日败,最是人心容易变,可悲可叹啊。 段云水走后过了会儿,姜涞缓缓直起腰,目光远视段云水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 他身边的太监看他脸色不太好,小声弱弱道:“姜总管,咱们还去皇上那边请罪吗?” 姜涞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光幽幽,看得那人脖后生凉,诚惶诚恐的矮了身子。 “今日负责看护公子的是谁?” “是,是名苑和墙子。” “为何他们没跟在公子身边?” “……是小的瞧着公子一直在殿中乖生不动,心想应当无事,正好御膳房那时缺了人手,便让他们过去临时顶班。” 话音未落,姜涞抬手狠狠的一耳光打了过去。 耳光响亮,打得那太监脚步不稳的往旁踉跄几步,旁边的奴才们皆是觉着自己的脸也隐隐犯疼了。 那太监再回头时,半边脸就高高肿起来。 他一字不敢辩解,跪下苦声高喊道:“总管饶命,小的不敢了!总管息怒啊!” “你个不要命的东西,我……”没想到事情的源头竟然出在了自己眼皮底下,害得他被段云水一通冷嘲威胁,姜涞气得火冒三丈。 因为左手打得发麻,他高高扬起右手还要再打这混事奴才一耳光,却是余光忽地瞅见斜处的花道里‘正好’慢步走出的帝渚。 因为姜涞等人之前不在,没看见落雪也是从花道出来,帝渚又是故意慢拖拖的现身,所以在他们看来帝渚便是‘无意’经过这里。 既然帝渚是无意经过,便是不知他们刚才发生的情况,还好巧不巧的一出现就看到姜涞在打骂奴才。 若是换了旁人单单只看见这幕,定会误会姜涞是在私下打骂位分低下的奴才,仗势欺人,脾性难看,少不得姜涞便要辛苦解释一番。 但自从上次那事过后,姜涞恨极了帝渚,也认为她是彻底不待见自己,见到是她就懒得解释。 旧仇忧结导致他再也管不住嘴,挑衅般的嗤笑道:“殿下你也瞧见了,奴才就是这种欺软怕硬的贱骨头,可是又要罚奴才去跪着?!” 显然这话是故意讽刺她的,帝渚看他清雅明亮的眼眸中烧着腾腾暗火,知自己此刻说什么他也不会信。 且也不能说自己其实已在这里看了好一会儿,徒惹麻烦多事,便习惯性的背手沉默不语。 可她的举动在姜涞看来,便是表态她厌恶自己的彻底,因而连一个字都不想跟自己说,纯粹视他为无物,暗示要他赶紧滚蛋,别脏了自己的眼。 姜涞心情简直恶劣,紧紧抿着唇狠狠瞪她一眼,就领着其余奴才们一声招呼不打的极快离开了这里。 既然无视他,那也好,反正他也不想跟她多处半刻,怕不是他先被气死,就是被先忍不住的她一掌掐死。 谁还不惜命呢!? 他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嘛! 知道自己被误会的帝渚没有阻拦,站在原地不动默默望着一群靛蓝太监中的那抹消瘦温雅的青衣身影。 她沉默看了良久,直到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假山草丛后,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一种憋屈郁闷的挫败感。 她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善言辞,又不会解释的性子真是个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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