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承泽】天家情事_【all泽】病入膏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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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泽】病入膏肓 (第4/7页)

膝盖疼得冒冷汗,揉了半天才感觉好点,借着月光,才看到那狰狞的疤痕和扭曲的骨头,这腿是被打断过故意拖延后才接好的,为的是让他事事离不了人,哪里也去不了,现在长好后也不能跑不能跳,走起来就觉得膝盖有如针刺,走一阵就疼痛难忍。

    难得无人,入耳只有蛙声虫鸣,夜风吹散白日的潮热,李承泽身上的燥热也散去不少,脑子清醒了一些。许久没有这样一个人待着了,现在是真正的无人打扰,夜晚的黑暗像是一个无垠的怀抱,隐没在夜色里让李承泽倍感心安。

    潭水被风拂起几圈涟漪,这些水圈接二连三,一圈一圈扩大,最终碰到水岸消失,而中间不间断出现新的圈,周而复始。李承泽怔愣着,凝望着这些循环往复,有种莫名的吸引力,鬼使神差地脚伸进了水里,哪怕已经到了五月,这夜间的池水还是冻得他一激灵。但也正是这有些刺骨的冷,压制了他身上的药性,身上的情热退了不少,虽然身体里那该死的铃铛还在震动不休。哪怕这寒气连带着他的腿骨开始隐隐作痛,可李承泽宁愿用这种自虐的方式,也不想找任何一个男人去很简单、甚至舒服地解决问题。

    假山石后,李承儒站在这里许久了,其实李承泽一离席他就跟过来了。

    现在很少能见到李承泽这么轻松自在的样子了,就像在一切发生之前,他们小时候一起打水漂那样,一段再也追不回的过往。李承儒乐见李承泽这幅算得上是放松的模样,这能使他的负罪感减轻许多——当初他作为为数不多能拉李承泽一把的人,反而将挣扎在泥沼里的人推得更深,连视而不见都没做到。在李承儒自我的无数次的博弈中,有关李承泽的事上理智从未占过上风,最后行动的选择总会与想的截然相反,不知道是李承泽的缘故,还是这是他们整个家族留传下来的邪毒。

    比如现在,他本来不打算出现在李承泽面前的。

    “大哥不会又在这里待了很久吧。”

    李承泽不动声色地把身上的披风撇掉,良久又把披风捡起来团在怀里,上面还有淡淡的皂粉味。

    “承泽,还是披上吧,晚上冷。”

    “这水你也少玩,你刚出月还是少过寒气好,听宫里说前日你贪凉吃了那些冰镇酪,隔日就腹痛。”

    “大哥天天躲着我走,知道的倒是不少,我身边不会也有大哥的人吧,竟不知大哥现在如此厉害了。”李承泽阴阳怪气,但对李承儒这些讽刺就是扔在水里的石头,全沉底了。

    “你怎么说都好。”李承儒果然绕开了话题,拿了被李承泽团得皱巴的披风,抖了抖给人披上了。

    正当李承儒系好系带时,李承泽覆上了肩上的手,仿佛预知了李承儒离开的想法。李承儒的手是久经沙场的手,宽大,粗粝,覆着厚厚的茧,李承泽的指尖抚过这分明的骨节,流连于指缝,似乎欲与之十指相扣。

    不知道李承泽又在搞什么名堂,李承儒眼神飘忽,混杂了疑虑和不定,目光游弋在这片花园的山石草木,貌似在赏景,但nongnong夜色里什么都看不清。

    见李承儒不为所动,李承泽好像也料到是这种结果,嗤笑一声,往水里扔石头,往水里泄愤似的砸,手腕上两道青筋绷得死死的。

    二人间的气氛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听得扑通扑通的声音,好像石头是往李承儒身上砸一样。

    李承儒只觉得李承泽好像更瘦了,他不常去后宫见李承泽,但手下的肩背薄薄一片,仅仅一个虎口的厚度。在他的印象里,李承泽应当是一个风光霁月的人物,从没料想过如今会沦落到此种境地。在这个一团乱麻的关系里,李承儒甚至主动将一份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他时常悔恨,悔恨当初没有阻止其他兄弟,甚至父亲,但他悔到极痛苦时,又想起他才是最先被放逐出权力中心的弃子,一个东夷的弃子如何能扭转根里染上的腐病。或许就是命该如此,既然李承泽身上多出了男子身上本不该有的东西,那往后种种就是李承泽该承受的。这便是他找到的答案,卑鄙的,但是可以麻痹自我的。

    “李承儒,送我回去吧。”

    李承泽用衣服擦脚上的水,千金的料子在他手里就像抹布一样。而后他抓住李承儒的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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