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之歌 (第2/2页)

琏。

    她被两人密不透风地被护着，束缚固定在原地，一下子又与异种横行的世界隔绝甚远了。

    孟凝眼睛睁得大大的，绷紧身子观察他们的动态，直到声音被重新返还才听见了压抑着火气的争吵。

    “…你不怕她被叼走了？”

    “我看着的，无事。”

    “孟凝，来。”

    “封铎，你过了。”

    两支车队的其他成员视若无睹地继续清剿所剩无几的怪鸟，留这三人的立足之地自成一片小空间。

    孟凝在他们停顿对峙的间隙，迟疑开口。

    “刚刚…发生什么了？”

    轻软的询问引来两个高大异能者的关注，她被落到身上的目光弄得极不自在，只下意识地往司空琏的怀里钻，揪着他战术背心上的挂载包默不做声。

    “你都快被五阶变异鹭王吃了，还粘着他？”

    封铎脸色阴沉，伸手就要把孟凝擒住。

    但他的手被司空琏格挡，又恼怒地撤了回去。

    “凝凝还轮不到你来关心。”

    孟凝寻求庇护伞般，往司空琏怀里埋得更深了，只快速地瞟了封铎一眼。

    “封队，我没事的…嗯…谢谢你救了我……”

    封铎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话柔和上一些，反而像被风吹散了显露的阴鸷，转而更加晦明难辨。

    “你——”

    “哟，小孟凝怎么又躲起来了？”

    宋昀指间还缠绕未散的电蓝弧光，踩着懒散的步子，似毫不察觉这藏了刀锋剑影的气氛，施施然走近。

    他俯身拣起掉落地上的霰弹枪，随意掂了掂，抚过镌刻的名字和型号。

    “战壕清道夫？凝儿很凶啊……”

    “还我。”

    孟凝这才发现自己在惊乱中摔了傍身武器，就要越过司空琏拦着的臂膀，伸手去够宋昀手中的枪。

    “做个交换？”

    他笑吟吟地把枪抬高了些，逗着孟凝踮脚去拿。

    一时抢不回来，她只好落回地面，警戒地盯着宋昀问。

    “你想要什么？”

    “为我演奏吧，孟凝。”

    “…哪首？”

    “流浪者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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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者之歌（Zigeunerweisen）》——（西班牙）帕布罗·德·萨拉萨蒂，1878，管弦乐队伴奏小提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