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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她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是凌晨了，也就是晚上十二点了。距离天亮，只剩下六七个小时了。

到了半夜，壮壮终于醒了过来，他的眼睛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眼，等看见越溪，他双眼微微一亮，道：“jiejie！”

越溪对他笑了一下。

壮壮左右看了看，等看见旁边的秦舒雅，立刻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蹬蹬蹬的跑到了秦舒雅的怀里，充满依赖的叫了一声：“mama！”

秦舒雅诶的应了一声，叫了一声壮壮，等喊完，眼泪瞬间就忍不住往下掉。

”mama你是不是很疼啊？壮壮给mama吹吹！”他抬起头，对着秦舒雅的额头呼呼地吹着气。

秦舒雅摇头，道：“mama不疼的。”

壮壮扭头问越溪：“jiejie，是你救了mama吗？”

越溪摇头，道：“是壮壮救了mama，壮壮很厉害。”

壮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壮壮是男子汉，当然要保护mama的。”

越溪有些沉默，再次问出了一个曾经问过的问题：“壮壮，你想轮回吗？”

壮壮摇了摇头，道：“不，壮壮要保护mama。没有壮壮，mama会被爸爸和奶奶欺负的。”

秦舒雅使劲的摇头，道：“不用，mama会保护自己的，mama已经不需要壮壮的保护了。所以，壮壮去转世投胎，去转世投胎吧。”

“壮壮要保护mama的……没有壮壮在，mama一个人会寂寞的，会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的。”壮壮皱着眉头，还是咬紧这句话不放。

“不，不是的。”秦舒雅摇头，泪如雨下，捂着脸道，“壮壮乖，听mama的话，你去投胎吧，mama会过得很好的。mama以后，也不会躲在被子里哭的，就算没有了壮壮，mama也会坚强，会过得很好很好的。”

壮壮轻轻的喘了口气，他的脸色已经很白了，白得像是一张纸，他躺在秦舒雅怀里，轻声问：“就算没有壮壮，mama也会过得很开心吗？”

秦舒雅点头，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她说：“会的，一定会的。”

“可是壮壮舍不得mama，壮壮想做mama的孩子……”他轻轻的闭上眼，一张rourou的脸带着几分透明，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了。

秦舒雅含泪笑了笑，道：“mama也舍不得壮壮，可是壮壮，你得去转世了，你放心……”

她伸手摩挲着他的脸蛋，目光紧紧的盯着怀里的孩子，像是要借此机会把他的容貌完全记在心里。

“mama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的，你不要担心我。”

壮壮伸出小指来，道：“那拉钩，mama要保证，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好的。”

“好，拉钩！”秦舒雅伸出手去。

一大一小两个小指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猪！”

“mama，你不要做小猪哦。”

秦舒雅笑着点了点头，抬头看向越溪，道：“越溪，麻烦你了。”

越溪走过来，蹲下身子，伸出手在壮壮额前轻轻点了一下。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她低声喃喃，随着她话音落下，一道金光从壮壮额头扩散开来。

壮壮身上的黑气一碰到这道金光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