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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

付屿的意识开始涣散，她已经感觉不到周围的事物了。胸腹里灌满了冰凉的湖水，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阿屿。”顾长夺一说话,嘴里的气泡就往外冒,他也没有多少空气了，付屿在他怀里,两人都在往下沉。

付屿已经闭上了眼睛，很安详。

顾长夺紧紧抱住她,水压越来越大,他开始缺氧。

付屿,我都已经到了这里，我们是不是能一起离开，一起穿越时空的界限？

我陪你。

我赌一把。

水底出现一个漩涡,缓慢地旋转着，越转越快，顾长夺和付屿渐渐沉到漩涡中心，不一会儿,被漩涡吞掉了。

——

半个月后。顾府。

“还是没有找到人吗？”

“没有。”

阿琪颓丧地叹一声：“你为什么不拦住先生，如果先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要怎么办啊！”

吴婶摸着她的头发：“再找找,先生不是失了心智的人，又是在闹市失踪，总不会被坏人掳了去。”

顾长夺已经失去踪迹半个月了，小黑几乎找遍了他们歇脚的镇子,可是一无所获。

他的行李都在客栈，屋子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门窗都是关好的，小黑想不通他是怎么出去的。

这该如何是好？

要杀付屿的人也没找到。

他们找了十几个水性好的渔夫，打捞了半个月，什么都没有找到。

可是湖周围没有刻意藏身的地方，也没有见到有人跑出来，见了鬼了？

“难道又让她逃了？”

第59章

付屿被胸口的刺痛痛醒过来。她猛地打挺坐起,吐出好几口水。

“咳咳，咳咳，咳咳……”喉咙发苦,心肺很闷,她咳了许久才喘匀第一口气。

她大口呼吸着看四周，白色的墙壁,钢架床，不锈钢桌子。

墙上挂着液晶屏,墙上的摄像头在茶色的保护罩里,亮着红灯。

她愣住了,她捏了捏自己的脸，痛的。

她拈起身上的白布，心里明白了什么。

她又到了另一个时空。她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过来了,顾长夺呢！她明明记得他们在水底的时候是在一起的。难道说她回来了，他没有吗？

她的旁边还有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她赤脚跳下床，粗暴地掀开了,最近的一个人的白布。不是他。

她去掀下一个，再下一个，三具尸体的尸布掀完,她终于意识到了现实，顾长夺没有穿过来。

他死了，这都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梦到他，为什么要打破空间的平衡？

她跪下去,地板冰凉，膝盖钝痛，她的眼泪吧嗒吧嗒滴到地上。

“长夺！顾长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我不许你死。”付屿攥着白布，攥得指骨发白。

胸口一凉，一个硬块一样的东西挂在脖子上。付屿解开自己的衣服，胸前戴着的，是当初给她的白玉璜，半圆，此刻红色的穗还是湿的。

付屿右手抹干眼泪，这是真的。他给的信物都回来了，他是不是也可以？

付屿扶着钢架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到门口。地面在摇晃，门不是普通的门，是海上船舱才有的门。付屿很久没用这种现代的东西，几乎要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