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骨_分卷阅读11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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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12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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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匠急急往后退几步,大声骂了句“杂种”,兔子似逃了。

与此同时。

陆厢是个闲不住的人。他一大早就被雪照映醒了,原想再睡个回笼觉,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不知怎的,心突突直跳。陆厢穿衣起来,披着宽厚的大氅到小院里,决定扫一扫积雪。他双目出神,扫地时自然而然地带上年少时云水僧师父教的一些腿法,心不在焉儿得厉害。

此时,他尚且还未察觉到深山的一处洞窟里,有个清隽的人儿蓦地睁眼,缓缓从石台走了下来。那人先是默着在原地站会儿醒神,然后才走到洞口看了半晌外面的大雪。他在洞窟外的一处冷泉里慢悠悠地洗漱,换上轻薄而干净的单衣,这才从无边无际的雪地里走了出来。

陆厢总觉得今早是要发生点儿什么,他把小院里的路都清理干净,闲着没事又拿积雪堆出个雪人。途中远远看见一抹红艳艳的身影蹿过去,他晓得那是花匠,可惜阿姐还没叫出口,她已脚底抹油似的,没影子了。

天快大亮,他把手抄进袖子里,漫无目的地眺望着空旷的远方。与天相接处,有个人脚程极快地朝村子这边走着,陆厢心跳漏掉一拍,眯起眼睛仔细去看。这须臾功夫里,那人又走近不少,陆厢先是怔住,随后心便跟着先飞了出去,他奔出小院,迎着那个清瘦人影跑去。

一把将那人裹进大氅里,陆厢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道:“怎么就这么回来了,冷不冷?”

那人轻轻摇摇头,刚要说什么,陆厢挨着他侧脸,又缓缓道:“我好想你。”

而外面这两番变故,与暖屋里的两个人毫无关系。

程显听和程透相互倚着,还沉沉跌倒在温柔乡里。棉被子上扣着本看到一半的书,大抵是看着困了,程显听手搁在上面,便歪过脑袋,枕着程透的头睡着。

屋里其实不算冷,但程显听看书到半夜跑去看了徒弟一眼,见他面容安详,呼吸匀称,只是伸手一摸,鼻尖儿都是冰凉的。才下定决心分开睡的程掌门心里那间屋子瞬间又垮下去一半儿,他刚轻手轻脚把人抱起来,一面想着这小祖宗往后再长高点自己说不定就打横抱不起来了,怀里的人立刻就睁眼醒过来。程透迷迷糊糊地看一眼师父,小声问:“怎么回事,又塌了?”

程显听想着他心里有块儿好容易才建设起来的东西确实塌了,便把人抱得更紧一点,软着音儿回说:“你那屋里太冷了,来我这儿睡吧。”

天黑前花匠大概是闲得发霉,非要和青年比划比划。想不到这女人平日不显山不露水,打起人来又狠又绝,而且大抵是在岭上仙宫里沾染上些阴损小招,趁其不备好往人腿肚子上踹,看得程显听整个嘴角都扭曲起来,最后还是给叫停住。程透跟她在境界上尚有一段差距,打不过也是自然,只是这几个时辰闹下来把青年给累坏了,得到师父的答复后只恩一声,又一歪头睡着。

程显听把他家徒弟拿被褥裹好,他掌心是温热的,便轻轻放在青年鼻尖儿上给捂暖和了,这才放下心来,又倚着软枕看起书。谁料程透再度醒了,闭着眼爬起靠过来,程显听一动不动,问他道:“怎么?”

“我看着你,省得你又没日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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