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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人千千万万，为什么他们非要强制他离开呢？恐怕，这就是原因，因为杰夫瑞第一个发现了碎片。

……或许，他也是当时唯一一个接触碎片却没有死的人，他那时还是个孩子。

“我全家都是蓝色眼眸。”杰夫瑞对冬兵说，“我小的时候也是蓝色的眼睛，可忽然有一天，似乎我的眼睛就变成了银色的了——那时我们住的地方瘟疫开始蔓延，能够活下来就不错了，我也以为是因为辐射的变异而已。现在想来……或许那是因为我碰了碎片。”

“而且你也没有死。”冬兵说。

“是的！所以当时空联邦的碎片融合计划失败了两千多次后，他们才会想到让我去试验。”杰夫瑞阴沉地说，“他们隐瞒了很多事情。”

“而且这个总统太信赖丽娜和贝弗利了，他甚至没有给你留下一个紧急联系的方法。”

“我猜他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么多。”杰夫瑞冷冷地说。

他站了起来，在空地里转来转去。

“先不管时空联邦，碎片它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杰夫瑞喃喃道，“它有思维，即是能量又是生物，而且泽莫——”

杰夫瑞的话停下了，他的瞳孔微微缩紧。

“……为什么泽莫死前，说他对不起人类呢？”他说，“他毁灭了那么多世界，竟然还会在意人类？”

“碎片和泽莫有过协议，所以泽莫才能够融合它。”冬兵说，“如果它是有思维的，那你不觉得它很像是故意的吗？它在两个阵营里都出了力量。”

“它希望九头蛇和正义一方打起来，就像是现在星际联邦又和其他星球引起了战争。”杰夫瑞皱眉道，“可我不明白，人类的战争对它能够有什么好处呢？宇宙毁灭了，它也无法活下去啊。”

冬兵注视着杰夫瑞，他沉思着，缓缓地吸了口气。

“除非……”男人说，“除非人类的战争或者毁灭，就是对它有好处。”

……

与此同时，爱玛人星系·星际联邦R2人造星球。

现代科幻的天空光带上，小型飞船与悬浮车按照不同的颜色行驶着。地面上人来人往，银河系各个长得奇形怪状的种族混在一起，十分和谐。

就在这时，一个紫色皮肤蓝色头发的男人和另一个地球人模样的人走出了冷饮店，两人手里握着灰色的冰淇淋。

他们是柯克的属下船员，他们的母星都很遥远，至少需要两个月的路程——所以，两人干脆来到了这个星际联邦管辖下的星球，决定在这里渡过柯克所说的三个月假期。

他们向前走着，就在这时，紫色皮肤的男人停下了步伐。

“怎么了，罗伦？”地球人模样的那个男人问。

罗伦抬起头，他的金色瞳孔专注地看着高楼上的投影——是那个长相英俊却穷凶极恶的通缉犯人，杰夫瑞·艾尔。广播正一次又一次的循环播放这个人如何危险狡诈、危害宇宙和平、残忍可怕。

“汤姆，这个人……”罗伦闭上眼睛，他深深地呼吸着，声音却仍然颤抖，“我见过他。”

汤姆的手一抖，灰色的冰淇淋掉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