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席】直面 (第3/5页)

手中，随后毫不犹豫地割向他的喉咙。

    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席勒瞪大眼睛，他看见布鲁斯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血从他颈侧的伤口里流出来。

    痛苦瞬间击中了席勒的大脑，那种剧烈到让他颤抖的疼痛顺着神经末梢上行——又或者这只是大脑产生的错觉。

    席勒无法自制地开始颤抖，层叠的血液涌出，他手忙脚乱地去捂，却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一把刀，一把沾满属于布鲁斯的鲜血的刀。

    “教授。”布鲁斯的喉管被切开，席勒却清晰地听到布鲁斯的声音，“你为什么要阻拦我。”

    疼痛汇集到手指，名为布鲁斯的幻象被撕开，席勒的视线落到布鲁斯染满鲜血的颈侧。

    ——还好，那是席勒自己的血。

    蝙蝠镖锋利的刃口几乎切断了席勒的手指，鲜血自断端涌出，顺着布鲁斯的颈侧滑下去，

    属于蝙蝠侠的面罩不知何时被布鲁斯丢下，因此席勒便得以清晰地看到布鲁斯那张鲜活的、生机勃勃的年轻面容。

    滴落的鲜红液体化作雾气回归席勒的身体，他却觉得头晕目眩。席勒弯下腰，将气体从肺部挤出来，以此迫使近乎停摆的肺部摄入空气。

    布鲁斯反手抓住席勒握着蝙蝠镖的那只手，属于蝙蝠侠的标志被他从席勒的指缝间抽出，而布鲁斯的手指却插入席勒的指缝之间。

    “你为什么要治愈我。”

    “你为什么要纵容我。”

    “你为什么要……爱我。”

    布鲁斯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一同钻入席勒的耳蜗，斑驳的血污不断攀附上那张年轻的美丽面容，又被席勒所驱赶。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自作多情的人。”席勒喘息着推开布鲁斯，摇摇晃晃地走到一边。

    温热的气息贴上席勒的脊背，天旋地转间，席勒看到浓稠的血色自布鲁斯的身体里流淌出来。

    ——那不是血。

    席勒的身体倒在床上，他用手肘击向布鲁斯，但是被后者轻而易举地抓住。

    ——那是欲望。

    不知何时，席勒的外套已经被布鲁斯脱下，内侧的衬衫夹被松开，垂落在席勒的大腿两边。

    “如果你不爱我，我便不会生出这可憎的嫉妒。”布鲁斯用一种舒缓得好像梦呓一般的语调说道，“如果你不爱我，我便不会滋养出这卑劣的欲望。”

    他的双臂环抱过席勒的身体，握住席勒的手腕，在席勒恍惚的视线中，布鲁斯将席勒的双手铐在床头。

    布鲁斯的指尖摩挲着席勒的腕骨，像是在把玩一块泛着冷意的玉石。他拢住席勒的双手，让自己附在席勒耳边呢喃：“教授，你赋予我爱，却又轻而易举地随手将这份爱意赠予他人。”

    席勒的胸膛在极速起伏，他闭上眼睛，像是在平复情绪：“这倒成了我的错了。”

    “你终于愿意承认这一点了。“布鲁斯得寸进尺，他剥下席勒的衬衫，用脸颊蹭着席勒的脊背。

    体温轻而易举地穿过薄薄的皮肤，抵达席勒的神经末梢。席勒皱起眉，看了一眼被锁在床头的双手，他的理智告诉他应当终止这场走向荒唐的会面。

    但就在他试图变成一团雾气摆脱拘束的时候，布鲁斯俯下身，嘴唇和席勒的腰窝相接触，留下一连串的吻。

    那种怪异的刺激几乎瞬间就让席勒软了下来——他从不知道，这种简单的接触可以带来如此曼妙的刺激。

    当布鲁斯的嘴唇落在皮肤上时，所带来的并不是简单的人类皮肤样的触感，席勒几乎感觉是一团火又或是一道闪电落在自己的身上，灼热、酥麻，令他的肌rou瞬间失去了力气，瘫软在布鲁斯的怀抱里颤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