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仙歌_一八七、夫子与学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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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八七、夫子与学生 (第5/6页)

逼仄,二人擦肩而过时,是正面相对着过的。”她补了一句。

金展和何冲两人对视了下,彼此眼中俱是迷茫。

“那又如何,你也说了回廊逼仄,那擦肩时挨得近些,也是难免吧。”金展忍不住说了句。

十六眼里闪过狡黠。

“这便是你们鲁男子见识不足的地方了,一看便是平日里没有什么女人缘,才会这般迟钝。”

“这女子与男子错身而过时,下意识身体便会错向与他相反的方向,极少会有用上身正对着男子的,万一擦着可怎么办。”

“便是寻常男女往来,也会注意,何况是嫡子与小娘这样的尴尬关系,更是要多多避嫌的。”

“言语可以骗人,行动可以遮掩,但细微之处下意识流露出来的东西,是不会说谎的。”

这番话,皆是十六切身体验,她自大了些后,便要缠裹着胸乳,后来还好,刚开始缠时,稍稍一碰就酸疼难忍,跟胃里塞了酸掉牙的杏子一般。

她那时也不太懂男女之别,别的师兄师弟都没有,师父也不许她同别人说,十六只觉得自己像是身上长了疮,藏了脓,心中慌乱却也不敢言语。

自那时起,她便知道自己和师兄弟们都不一样,刚裹胸时,有段时日还曾躬着背、塌着腰走路,与人路过时也多有避让,平日里过了好一阵才算正常起来。

有了那段经历,她便比任何人都更深地体会到了这世间对女子的束缚,生了这样的身体,受着这样私密的罪过,连与人擦肩而过时,都要下意识地将自己藏起来。

这下,金展与何冲才算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二人有私,所以才下意识于肢体上流露出这样的亲密,但这这可是逆了伦常的大罪啊!”

这事要是真的,如果露了一点风声,薛翼便算是完了,权贵家的少爷流连花丛不要紧,可与父亲的妾有勾连,还是这么个实质上有一半养育关系的妾,那可真是天大的丑闻。

“如果那薛蛮蛮是窥见了什么,又被他俩所察觉,想杀人灭口便合情合理了。”十六点点头。

“不止。”

李玄慈难得插了一句,眼中含了些意兴阑珊。

“他们敢痛下杀手,怕有一半的原因,是知道我来了之后才起的兴。”

这话的意思,十六在心里头转了下,才明白其中歹毒。

李玄慈身份贵重极了,与皇帝关系更是微妙,且如今他进京之事显是私密,更妙的是,他还恶名在外,如同阎罗降世。

要是他住进来时,出了这样的“意外”,便有两种说法。

一是圣上此刻并不欲发作,那便会极力按下此事,甚至不让深查,不是意外,也成了意外。

二是圣上正欲拿这做伐子,他们便刚好递了刀,不是李玄慈做的,也会成他做的了。

倒是天大的胆子,歹毒的心思,横竖两条路都算计透了。

想透了这一层,连十六这半个苦主都忍不住击节叫一声好。

敢算计到阎王头上,这可真是。

活够本了吧。

一九一、偷情

这阎王既知道了这事,十六便坐等着瞧便是了。

不过李玄慈照样是不打算此时便发作的,除了他们手上现在只有半不拦腰的证据外,十六还琢磨出些滋味,他怕是也同自己一般,要冷眼看这翻倒人伦、胆大心毒的好戏。

而要听戏,最好的去处,一是这京城东市一条街里锦绣满缀的戏台班子,二嘛,便是薛家府宅某处偏僻屋子旁角的窗户纸外。

当夜,两道影子就半映在了那模模糊糊的窗户纸外。

十六往食指指腹上抹了点唾沫,悄摸地朝那蒙了些灰的纸上戳了个细眼儿,自眯了眼睛往里凑,可糊溜溜一片,只能瞧见里面晕着点烛光,暗暗地约出相拥的一团影子来。

瞧不清楚,十六又拿了耳朵凑在那眼儿上细听,亏得她耳力不错,才终于听着些动静。

“这些时日,你只敢在那小船下绑了油布包传信来,还都是左一句“小心”右一句“避嫌”,今日怎么便敢亲自与我说话了?”

这话说得声音虽轻,却颇夹了些捻酸带醋、小心作态的计较,全然一副小儿女情肠,倒不似那日看到的端庄温顺。

不过这样一来,十六倒是知道他们是如何传信的,怪道既不见鸽子,也不见报信的,原来是学了那鱼肠尺素,把消息包在油纸里,裹在小舟下面,再顺着园子里的曲水,便能从薛大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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