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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owy Fur I (第3/8页)
吃人类的食物;做一些毫无意义又浪费时间的幼稚事情,像是学做甜点、去花店买花、或是露营出游,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的血液与身体,明明可以直接使用天赋就行。 他不理解,但男人反常的行为的确勾起了他的几丝好奇心。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的滋味又是如何甘甜,以至于他那凭借冷血与无情的手段在血族中爬至高位的侄子痴迷到如此程度…现在,连他自己都想要好好品尝一二了。 小区大门忽而开合,陆霆等待已久的身影终于从中走出。女孩穿着一身简约的碎花裙装,步履匆忙地沿着出口的大路疾行而过,也许是在为赶上早班地铁而着急。 “这段时间,派人盯紧她。” “是。” 余光扫着女孩小跑的身影,陆霆如是吩咐。 “回去吧。” 汽车启动,沿着女孩前行的那条路缓缓驶过她的身旁,忙于赶路的小姑娘并没有注意到陆霆从车窗内打量她的灼炽目光。 中年男人的唇角扬起一抹骇人的冷笑,任由他们从一瞬间的相遇转为背道而驰,距离越拉越远。 只要控制住这个女孩,驾驭陆沉不过是时间问题。 如果能趁陆沉离开光启的这些时日,把她变成一个整天祈求自己獠牙与性器的血奴,想必那位好侄子总是从容不迫的俊脸上即将会浮现出极其精彩的表情吧。 有趣之处就在于,等女孩喝下那瓶伪装的接骨木花酒,他甚至不用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只要在正确的时间点上出现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无数次,人类的习惯与奴性是很容易养成的。 一切都将按照设计好脚本进行下去,女孩会在他如蛛网般精心布置的捕锁里沦陷,越是挣扎就越是堕入深处,悔时恨晚。 到那时,他会享受猎杀她的乐趣,用最残忍的方式从本心到表象地毁掉陆沉,然后悠然自得地坐在高位冷眼旁观,欣赏他的好侄子为此一步步崩溃、绝望的样子……呵,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愉悦的事情了。 真是想想都觉得大快人心。 ******************** 我在被窝里躺了很久了。 我是说眼睛已经睁开、头脑也很清醒地窝在床上的状态。 今天明明是周末,可我却因从紧张的工作氛围里突然松懈下来而显得有些无所事事,我想这其中大部分原因要归咎于我的两个男朋友都不在身边这件事。 早些时候我给陆沉发送了“好想快点尝尝潘伯伯的葡萄酒是什么味道!一定很好喝!”的短信,随之一同送达对方手机的还有一张礼盒的照片,然而在等待了数十分钟以后,陆沉只是回复我:“如果实在等不及,我也可以允许兔子小姐偷偷小酌一杯。” 我从他调侃的言辞中悟出了隐含的意思,至少他的归期还是遥不可及的。 可是一个人喝酒又有什么意思呢?那只会让我越喝越惆怅,越喝越想他而已。 盯着屏幕上“小酌”两个字看了半晌,不知为何,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越来越清晰的轮廓。那人总是穿得素净雅致,银白色的发丝似皎月般透出莹亮的光泽,一双金眸中央映着两道属于瑞兽的竖瞳,经常在注视着我的时候流转出细碎的星火。 是齐司礼。 美酒、月色、独酌,他似乎与这样超凡脱俗又漫溢着仙气的画面十分般配,尤其是在意识到他本身就是一只存世千年的大白狐狸之后。 思绪随着愈发丰富的想象力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我与齐司礼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忽而涌现出来。比如他一边念我是“笨鸟”,一边递交给我被他用各色水笔批注得花花绿绿的设计稿的情景;比如我以交流学习的名义硬跑去他家里做客,缠着他使用天赋给我展现昙花盛开时的模样;还比如在冷着脸强行收走我手里的薯片袋子以后,很快端回一盘由他亲手制作的中式糕点,又假装不在意地对我说“只是做多了而已”,诸如此类的事情。 他会喜欢接骨木花的味道吗?霎时间,好想把这瓶果酒也分享给他一同品尝。 也许,我只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去见他的理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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