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眠君且归_第一百四十四章 藕丝难杀【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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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四章 藕丝难杀【H】 (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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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婵膝盖微屈,哑了半天,等面色复了原状才道:“回丞相,贱妇是益州汉中人。贱妇自幼无严君,并无姓氏,于归之后,身旁之人都唤我阿婵。”

徐赤又问:“可有符验?”

萧婵做着惊慌之状,怀里揣紧了包裹,脑袋缩到腔子里,啮着唇模模糊糊道:“贱妇仓皇出逃,并未携符验。”

徐赤在一个“逃”字里想了许久,看见女子手腕上有烂红的绑痕,十根葱葱的玉指头各有数十个痏,指缝里藏着黑泥黄土,露出的一截白藕似的颈上有几道绞痕,想是哪户有怪癖人家的小妻,不堪折磨出逃的,他疑心梢平,道:“在此处无亲无故?”

萧婵唯唯诺诺口称是。徐赤欲心飞掠上心头,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可失张失致地屈服在绝美的容颜里,他道:“本相今日心情佳,暂不追究汝无状之举,走吧。”

萧婵脚步不挪,只管抛珠滚玉的眼,低低地管着粉鼻头,几尺长的身子随着泣声一截一截矮下来,砰訇一声,好端端的人儿跪在地上掩面作泣。

男儿泪有力量,女子泪也有力量,是一种绮媚的力量。

徐赤心软成泥,问道:“本相不究汝过错,为何还哭。”

萧婵反袖抹眦,盈盈一笑,奉承地说道:“贱妇是喜极而泣。丞相并不似别人口中那般无恶不作。”

徐赤被人奉承,也不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反正脸是沉着的。

萧婵凿空投隙,故意语错,见徐赤面色不悦,甜口儿变成苦口儿,道:“贱妇在益州时,总听夫主道丞相的不是,道丞相是不二贼子,觊觎帝位,如今亲眼见到丞相,才知道这说的,都是隔壁帐。”

天下人在背后都是这般议论,徐赤习以为常,但亲耳听到这种言语,怒从心上起,他叱问:“汝夫主是何人?”

萧婵面露矜色,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益州汉中顾世陵。”

第一百四十六章不日不月(二)

徐赤听了之后更气了,抽出一矢拽在地上发气,他派了几千精兵去帮顾世陵敌那气势汹汹的曹淮安,不料这个顾世陵竟在背后这般议论,气煞人也!

“汝是右扶风之女?”

“非也。贱妇只是他的小妻而已。”

“为何出逃?”徐赤问明情由。

萧婵费尽心思引徐赤的言语,终于引得他问了这个问题,她情绪一变,换上正色道:“贱妇出逃,是因不堪夫主挨打辱骂。实不相瞒,贱妇此次出逃是来献给丞相一物的。”

*

萧婵跟着徐赤同骑一匹马回相府的。

一路上萧婵都在诌谎,说顾世陵喜怒无常,惯用残忍手段来折磨她,或是抽打,或是笞棰,或是用火灼……道出一句不合心意的话,就加以凌辱。

总之施尽了各种手段,边说着把袖子卷起来,雪藕也似的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鳞伤。日复一日的折磨,她负疼不下,便动了逃跑的心思。

身上的伤都是萧婵狠下心弄出来的,一日弄一处伤,疼得难以入睡,每天对自己下手时总会犹豫,但想到兄长与祖母,她便没有了犹豫。

皮rou伤的疼,不及祖母与兄长的一分疼。

用一种娇滴滴的声音诉说凄惨遭遇,更是博人怜爱,徐赤本是有心爱恋她的容貌身子,听了一番话下来,一股怜爱之心油然而生。

萧婵诉说完遭遇就到了相府。

相府十分繁华,府门左右两边放着形状如生的雕像,嘴巴张着像是在迎客。走进相府里头,便觉得心胸一振。碧瓦朱檐呈宏派,雕梁绣柱增浓丽。以玉石砌阶,用氍毹饰路,旷地植着参天古怪的奇树,亦种有可爱乖巧的花草。细细观看,瓦当齐整刻着云纹,玉石精致地刻着虫鸟纹,氍毹细腻地织着花叶纹,这灿烂辉煌之色丝忽不输皇宫的气派。

面前的富丽堂皇,让萧婵很觉恻然,她怀念那座简陋又不失雅观的姑臧府。

姑臧府灰瓦灰檐,墙阶上有青苔,参天的大树只有一棵,那些可爱的花草,还是后来曹淮安建秋千时就手种上去的。

萧婵垂下眼皮,遮住不合时宜的悲伤,她跟在徐赤身后走进大堂。徐赤抬手将堂中人屏退,萧婵立刻双手奉上一个包裹。

徐赤疑有诈,没有动手打开。萧婵一层一层打开,掀开最后一层,“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砰啷”一声,徐赤掉态摔地,他脸色越发苍白,目瞪口张,声音抖地让人听不清,“汝是从何处得来?”

四觅无着的东西,白夜黑日里想念的东西骤不及防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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