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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

乔羽佳摇头，突然上前抱住含宁的脖子，在他面颊上撮了一口，用小孩子的方式，声音很响，含宁脸色果然红了，更加手足无措：“羽……佳，进来再……好不好？”

进门，换鞋，没有一点不自在的感觉，比从小长大的地方更像自己的家。乔羽佳拿过气泡酒道：“我们喝酒吧。”

含宁的眼睛睁的很大，不知怎么的就让人想用水灵灵三个字形容，乔羽佳又扬了扬手上的酒道：“庆祝，你有户口和身份证了！”

含宁眼睛一亮，面上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喜悦的情绪却让整个房间都明亮了一些。

乔羽佳是真的高兴，好像活了二十年，还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含宁当然也高兴，虽然只是一个证件，虽然乔羽佳一向不会看低他，但是对他来说，就好像是拿到了自己的身契，从今而始，他不再是下贱的奴隶，有了一个能和乔羽佳站在一起的身份。

气泡酒不醉人，但前提是那人的酒量还可以，还有一句古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总之，天色擦黑的时候，乔羽佳再看含宁的眼神已经罩上了一层朦胧。

含宁觉得一定是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太高了，也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脸上很烫，胸口跳的也很有力，几乎能感受到身上血脉律动的节奏。

“含宁……”乔羽佳轻声道。

含宁垂着头，面色绯红，轻轻应了一声。

乔羽佳于是又叫道：“含宁……我累了。”

含宁这回咬了咬唇，没有出声。

桌子哗啦一响，乔羽佳突然起身，含宁急忙伸手去稳住桌子上的酒瓶。

乔羽佳拖着脚步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含宁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更红了。

不过小片刻，乔羽佳已经裹着一件睡衣从洗手间出来，依旧是略略拖着脚步，一点一点上了楼。其实乔羽佳好像并没有醉，不过累倒是真的，从周四早晨起来直到现在，她就没挨过床，又是唱歌聚会又是考试坐车，白天心情兴奋倒没什么感觉，天一黑下来，好像身体立即就收到信号开始抗议了。

为了过冬，夹层的榻榻米上铺垫了很厚的被褥，乔羽佳刚上去就往床上一趴，瞬间觉得全身细胞一起长舒了口气。两手大张着占了大半床铺，侧脸看了看含宁，乔羽佳眼睛微眯，低声哼道：“腿好酸……”

含宁站着下面，犹豫了一下，反身去洗手间洗漱，等再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声响，不知道乔羽佳是不是已经睡了。

关掉房间大灯，只留了一盏昏黄壁灯，含宁默默上楼，在乔羽佳的身侧跪坐下来，两手按住她的腰，灼热的力道随着轻轻的动作一点点渡进乔羽佳经脉之中。

半眯着眼睛的人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很舒服。

含宁的手指修长，既漂亮又有力，乍看下很像是弹钢琴的手，不过含宁自然是不会弹钢琴的，他过去的生活，不允许他去学这样不务实的技能。

身上放松下来，乔羽佳翻过身，面对着含宁，眼睛半睁半闭，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见。

含宁停了手，有些羞涩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