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店的神崎小姐_《风俗店的神崎小姐》(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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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俗店的神崎小姐》(2) (第10/11页)

久的呜咽声中,我在张洋家安静地躲藏。

    之后饭桌上,张洋开始一刻不停地讲述关于他父亲的故事。

    直到从他口中说出一个名字——李明。

    遽然发现,我似乎始终站在18岁那年夏天的葬礼上,听着漫山遍野的蝉鸣,背靠阳光,伫立不前。

    我想世上之人的际遇,俱是相互精密咬合的齿轮,天南地北的一端转动,经过悠久漫长的岁月必然传导至另一端。

    这个露水皆凝成冰碴儿的十月,我静静地注视着异动的始发源头,与张洋交谈着。

    燕姐坐到张洋身边,拦下张洋正准备倒酒的右手。

    「不是说戒了吗?」

    她说。

    「这不是家里来且了嘛,特殊情况多少喝点。再说喝这么些年了,哪能说戒就戒。」

    张洋缩着脖子。

    「反正你老有理由。」

    燕姐夺过酒瓶。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俩,手中动作不曾停下。

    剩余半盘的锅包rou不好全部吃完,夹起临近的炸带鱼,剥下鱼rou仔细咀嚼,呷了口酒。

    「我记得你以前挺讨厌喝酒的不是吗?」

    我问张洋。

    「以前是讨厌。」

    张洋说,「现在却喜欢的不得了。」

    「这有什么说法?」

    「酒能缓解压力,没理由不喜欢。」

    「能缓解?」

    「效果顶好着呢。」

    他握住瓷碗仰头即饮,脸色rou眼可见

    的逐渐苍白,有趣至极。

    「没它,我怕是熬不过这些年。」

    「此话怎讲?」

    我一直以来的坏习惯——世事追根究底。

    「不好说。」

    张洋拎着黄瓜用掌心捋了捋,深入大酱碗里蒯了下,放入嘴里嚼的嘎吱作响。

    「那就是不想说。」

    我白嘴品尝黄瓜,除了蔬菜特有的甘甜缺些味道。

    旋即,沾满大酱又尝了口,自觉咸度适中,和黄瓜本身的口味相得益彰。

    张洋三俩口把黄瓜送入嘴中,腮帮子顿时鼓涨如拳。

    咀嚼完毕,他颇为强硬地拿回酒瓶,燕姐没有阻拦。

    毕竟回忆是件漫长乏味的工作,酒往往是最好的催化剂,它总能置换出准确的片段。

    「不介意聊聊?」

    我说。

    「是想聊聊来着。」

    张洋喝酒的速度很快,接连几口那碗灼热的白酒一股脑地全装进肚子里。

    筷子头沾沾黄酱含在嘴里,「该从哪里说起?」

    他这样问自己。

    「想到哪里便说到哪里。」

    「你离开阜新去了南方后说起?」

    「最好不过。」

    那之后的事我一概不知,的确该从那时聊起才对。

    「打你随父母搬离阜新后,我进了市里重点高中。要说以我当时的成绩,想来毕业考个一本是不难的吧?」

    他说。

    「是不难的。」

    我说。

    「将来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的,有时越认为可以握在手心里的东西,往往越吞易熘走。」

    张洋抽出根玉溪,狠吸一口。

    他说,「高一下学期,大概是星期二下午晚自习,班主任将我叫到办公室。等我跑到办公室,班主任一脸无法启齿的表情。翻来复去说了半天,我才听隐约明白。她说‘刚刚医院打来电话,你父亲出车祸了。’,这话不难理解,当时我却脑子空白,硬是一个字都听不懂。活像是耳朵里被海水浸满,人声成了咕嘟咕嘟的气泡噪音,分毫入不了大脑里。那种情况下我被送回家中,接着又莫名其妙的坐在了医院抢救室门口。事到如今,我还是弄不清当时的情况,只记得写着「抢救室」

    三个字的指示灯亮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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